直到她覆在他眼皮上的手挪开,他睁开眼睛看到的,就是她含着自己的指尖望着他笑,唇缝中依稀还有血丝闪过。
血?
洛花莳一惊,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,“怎么受伤了?”
她没有回答,而是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胸口。
洛花莳狐疑地低头,看到一点殷红印在肌肤上,犹如血痔般,“这?”
“神族血誓,同生共死,以吾之命,与君同享。这次去神族,向神族族长求来的。”南宫珝歌笑容意味深长,“免得我的花莳担心自己早亡,每次疯狂献祭自己。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早看出来了?”
“傻瓜,你是我的夫君啊。”
若连他有心思都看不出来,枉为人妻。若连他介意什么都猜不出来,她就不配他倾心之爱了。
饶是脸皮厚如洛花莳,此刻也是欣喜糅杂着感动,“那你不早说?”
“被美色所迷,忘天地为何物了,所以怪只能怪那个痴缠着我的人。”她揉了揉后腰,“狐狸精太过诱人,我的腰都快断了。”
他笑了,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孟浪也有些不好意思,不自觉地将手贴上她的后腰为她揉着。
才揉了两下,就被她抓住了,抬眼间看到她眼底闪烁着的火焰,“花莳,之前你有目的,如今是不是该好好伺候我了?”
“你不是腰疼么?”他哼唧。
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这点疼,不算什么。”声音渐小,消失在他的唇边。
十个月后
房间里的人忙碌地进出着,门外的狐部长老焦急万分,来来回回地踱步。
他着急啊,真的很着急啊。
房内,婴儿的啼哭让他的心猛地一跳,松懈了下来,“生了……”
可随即,他的心又高高地悬了起来,狐部这么多年的问题,也不知到底解决了没有,若是连族长身边的花莳都没能……
他的心越发忐忑了起来。
门很快开了,露出了南宫珝歌的脸,“长老,您请进来。”
长老应着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,却没有发现自己迈进门槛时已是同手同脚。
床榻上的洛花莳有些虚弱,正静静地躺着。南宫珝歌将一个襁褓递给长老,“花莳说,这是狐部回到魔族之后诞生的第一个孩子,他想让您看看。”
长老哆哆嗦嗦地接过襁褓,襁褓中的孩子正安静地睡着,襁褓包的很严实,只能看到一张红彤彤的小脸。
长老的心跳地越发激烈了,他颤抖着手,慢慢地撩开遮挡着孩子头上的那块布巾。
然后,他就彻底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