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后,秦学仕和顾大郎分別以状元和榜眼的身份再次出现在金鑾殿上。
值得让人高兴的是,顾晋竟然真的考中了进士。虽然排名靠后,但以他的年纪,已经非常难得。
再次面见盛德帝,顾大郎拿出了当年盛德帝奖励给他的空白圣旨。
“陛下,学生愿意把这卷圣旨送给好兄弟秦学仕。”
秦学仕双手高举圣旨,请求道:“学生要与公主解除婚约,请圣上应允。”
盛德帝望著二人,沉默了许久,终是点头:“你们都是大盛的栋樑之才,朕应下了。”
秦学仕和九公主取消婚约的当天,就兴奋地去东九街找陆书漫。
秦家虽觉得陆书漫的身份太低,但抵不过秦学仕的一片真心。
秦学仕和陆书漫成亲的当天,已成为太上皇的盛德帝带著李公公偷偷跑去蹭饭。当看到陆书漫的真容后,当场认亲。陆书漫乃是盛德帝二十年前被盗走的十七公主。
现场一片譁然!
秦家老夫人更是哭笑不得。
兜兜转转,她家孙儿还是娶了位公主。这缘份当真是天註定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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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边境,风沙漫天。
朱轻嫵头上裹著一块已经看不清顏色的破布,手里提著半桶水,正吃力地往破旧的木头屋子里走。
身后跟著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。这人不是別人,正是朱轻嫵的父亲朱中壬。自从全家被流放西北后,朱中壬半路上接受不了事实,一会疯一会儿清醒。
来到西北后,除了朱轻嫵,朱家其他人全都对他避之不及。
朱轻嫵为了养活朱中壬,不得不嫁给当地一个死了好几个媳妇的瘸子。
好在对方家里还算宽裕,还能多养活一个朱中壬。
然而好景不长,瘸子某天晚上起夜摔倒后,就再没起来。成了瘫子后,就遭到了朱轻嫵的嫌弃。瘸子的族人见朱轻嫵不管瘸子,就把父女二人赶出了门。
父女二人就只能找个无人住的破屋,这一住就是一年多。
这一年多里,由於朱轻嫵长得太过於明艷,遭到了很多骚扰。一开始她还用自己的姿色换取点好处。时间久了,她感觉身体不適。找大夫看过后,才得知自己患了那种病。
她得病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镇子。之后再没人来找她,看到她就像是躲瘟神般,退避三舍。
如今朱轻嫵的病越来越严重了。连半桶水她都提得十分吃力,人也瘦得不成样。
每当夜深人静时,她后悔地直扇自己巴掌。
当初若她不贪心,就算贺震不娶她,她隨便嫁给京中的高门子弟,现在也过著风光无限的生活。
不像她现在,吃了上顿没下顿,连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。
望著外面渐渐黑下去的天空,朱轻嫵闭上眼落下两行清泪。
与之相隔百里的另一处。
陈露莹和朴愉芮大打出手。
“若不是我爹买通衙差,你又厚脸皮地跟在我身边,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吗?我告诉你陈露莹,我早晚有一天会回上京。你就不一样了。你跟著安王谋反,你们陈家也没有了,你就算回到上京,也活不下去。我永昌伯府永远屹立不倒。”
陈露莹揪著朴愉芮的头髮,冷笑道:“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?早晚有一天,我陈家会东山再起。”
朴愉芮趁陈露莹说话,抓住机会,一脚踹向对方的肚子。
陈露莹被踹倒在地,肚子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滚:“宝珠,你死哪儿去了,看不到你家小姐我被人打了吗?”
话音刚落,宝珠人已经跑了过来。
朴愉芮见状,阴阳怪气地道:“当初若不是宝珠求情,圣上会看在顾清漪的面子上饶了你的命?也就是她傻,你现在是个犯人,她还继续伺候你。换做我,早跑了。”
“小姐,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
宝珠心疼的把陈露莹从地上扶起来,一边拍打著她身上的风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