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

发鹿文学>永乐入梦我教我自己当皇帝 > 第26章 血灯照修罗唯独你(第2页)

第26章 血灯照修罗唯独你(第2页)

朱高煦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撞了上去!同时,他不再试图用那无用的匕捅刺,而是张开嘴,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、要将对方骨头都咬碎的恨意,狠狠咬向对方小腿肌肉最厚实的地方!牙齿穿透了坚韧的皮甲和布料,深深嵌入皮肉之中!

“呃啊——!”那持盾敌兵猝不及防,剧痛钻心,小腿猛地一软,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!他手中的盾牌自然也失去了压制力。

被逼到死角的侍卫压力骤减!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爆出求生的本能,猛地侧身翻滚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长矛突刺!矛尖擦着他的肋部刺入假山石,溅起一串火星!

“小畜生!”持矛敌兵见同伴被袭,目标落空,勃然大怒,矛尖一转,带着恶风狠狠扫向还死死咬着同伴小腿的朱高煦后背!这一下若是扫实,朱高煦脊椎必断!

千钧一!

“保护二公子!”一声怒吼响起!一名浑身是血、左臂无力垂下的侍卫队长,如同受伤的猛虎,从侧面猛地扑出,用仅存的右臂死死抱住了那柄横扫的长矛!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和敌兵一起滚倒在地!

“杀!”其他侍卫见状,怒吼着蜂拥而上,刀剑齐下,将这两名被朱高煦搅乱了阵脚的敌兵迅结果。

朱高煦被巨大的力量带倒,松开了口,嘴里满是皮肉和血腥味。他剧烈地咳嗽着,吐出嘴里的东西,看到那个救了他的侍卫队长正挣扎着爬起来,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显然已经断了,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焦急和关切:“二公子!您没事吧?!”

朱高煦躺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看着侍卫队长扭曲的手臂,看着周围侍卫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看着地上更多的尸体……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,如同冰冷的巨石,狠狠压在他的胸口,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这不是游戏。这不是演武场上的打闹。这是真的会死人的战场!他刚才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!而这些侍卫,这些他平时可能都没正眼瞧过的“下人”,却在用他们的生命保护着他这个“废物”!

屈辱、后怕、愧疚、愤怒……种种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心中翻涌。但这一次,没有崩溃,没有退缩。那沉重的、名为“责任”的东西,伴随着血腥味和剧痛,如同烙印般深深烙进了他年轻的灵魂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身体依旧在抖,但眼神却变了。那里面,属于孩童的迷茫和委屈被强行压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凶狠、警惕、甚至带着一丝嗜血的狼性。他不再看地上的尸体,而是紧紧握着那柄缠在手上的匕,弓着腰,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的小狼,目光扫视着整个前院战场,寻找着下一个需要他“撕咬”的目标!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废物,他要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这个家!哪怕是用牙咬,用命拖!

就在这时,前院通往中庭的月亮门处,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,伴随着盔甲摩擦的铿锵声!一队大约二十人、装备相对精良、但个个带伤、神情疲惫的王府侍卫增援终于赶到!为者看到前院惨烈的景象,尤其是看到浑身浴血、状若疯魔却仍顽强站立的朱高煦时,瞳孔骤缩!

“二公子!”增援队长失声惊呼,立刻带人冲上前,迅接替了残存的守军,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敌兵分割包围。

朱高煦紧绷的神经在看到自己人的瞬间,稍稍松懈了一丝。但他依旧紧握着匕,警惕地注视着战局。增援队长迅指挥手下清理残敌,同时焦急地对朱高煦喊道:“二公子!您受伤了!快随卑职退到后面去!这里危险!”

朱高煦倔强地摇头,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:“不!我就在这里!父王在外面杀敌!王府是家!我要守着!”他用染血的匕指了指地上侍卫的尸体,又指了指那个断了手臂的队长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却异常坚定:“他们…他们都在拼命!我不是废物!我也能守!”

增援队长看着眼前这个浑身血污、眼神凶狠如幼兽的王府二公子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复杂情绪。他张了张嘴,最终没有再劝,只是沉声道:“好!二公子英勇!但请务必小心,跟在卑职身后!”他示意两名侍卫贴身保护朱高煦。

前院的战斗随着增援的到来迅平息。最后几名宋军死士被斩杀殆尽。王府侍卫们开始默默地清理战场,收殓同胞的遗体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、悲伤和劫后余生的凝重。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,久久不散。

朱高煦站在血泊之中,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,手中紧握着那柄染血的“玩具”匕,像一尊刚刚经历了血与火洗礼的、稚嫩却染上凶悍气息的雕像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摸到了战争的残酷,也第一次品尝到了守护的滋味——苦涩、血腥,却带着一丝滚烫的力量。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带血的嘴唇,目光越过被劈砍得伤痕累累的大门,投向外面依旧喧嚣震天的战场方向。父王…您一定要赢!

**三、风雪归途:菩提泣血,踏破红尘**

凛冽的北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刮刀,在徐仪华裸露的肌肤上肆虐。单薄的灰色僧袍早已被沿途的荆棘、枯枝和嶙峋的山石撕扯得褴褛不堪,布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,如同招魂的幡。冰冷的雪粒子抽打在脸上,带来针刺般的疼痛,瞬间融化,又在寒风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,粘附在散乱的鬓和睫毛上。脚下的山路崎岖湿滑,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和暗冰,每一步都伴随着惊险的趔趄和钻心的刺痛——脚踝不知何时扭伤了,每一次落地都牵扯出尖锐的痛楚,但她浑然不觉。

胸腔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破旧风箱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灼痛和浓重的铁锈味。那是急火攻心、强行压抑内伤的反噬。唇边那抹暗红的血迹早已被寒风吹干,留下几道凄厉的裂痕,如同干涸河床上的龟裂。**道衍那句“灯…一盏不可替代的灯…”**如同魔咒,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反复轰鸣、震荡,与山下传来的、越来越清晰狂暴的地狱交响乐交织在一起。

那声音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噪音,而是化作了无数根无形的钢针,狠狠刺入她的灵魂深处:

***“杀——!!”**那是成千上万喉咙里挤出的、混杂着疯狂、绝望和兽性的咆哮,如同海啸般连绵不绝。

***“噗嗤!当啷!”**那是兵刃砍入骨肉的闷响与金属剧烈碰撞的锐响,每一次都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,仿佛那刀锋正砍在她自己的骨头上。

***“呃啊——!娘啊——!”**那是垂死士兵出的、撕心裂肺、饱含着无尽痛苦和对生命最后眷恋的惨嚎,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悲鸣。

***“轰隆!!”**那是火油罐爆燃或者城墙垮塌的沉闷巨响,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感。

***“滋滋…”**那是油脂燃烧皮肉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响,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糊恶臭,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和风雪,似乎也能隐隐闻到。

这些声音汇聚成滔天的血海,瞬间将她淹没!而在血海翻腾的漩涡中心,她“看”得无比清晰:

***朱高炽:**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深陷在锦被之中,每一次压抑的咳嗽都牵动着瘦弱的身体剧烈起伏,咳出的不再是痰,而是刺目的、带着泡沫的鲜血!那双曾经温润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灰败和对死亡的深深恐惧。他需要母亲!需要那个能给他温暖和安全感的身影!

***朱高煦:**那双酷似朱棣的、总是带着桀骜不驯和委屈的眼睛里,此刻正燃烧着怎样的火焰?是恐惧?是愤怒?还是…如同他父亲一般的凶戾?她仿佛看到他小小的身影,正握着一柄可笑的短匕,面对着狰狞的敌人,浑身浴血…他需要指引!需要有人告诉他,愤怒之外,还有守护的意义!

***朱高燧:**那撕心裂肺、几乎要哭断气的惊恐哭声,如同最锋利的刀子,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。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长廊角落,无助地颤抖着,眼神空洞而绝望。他需要母亲的怀抱!需要那能驱散一切恐惧的温暖!

***朱棣:**那个她爱恨交织的男人!玄甲被鲜血浸透,粘稠的血浆顺着甲叶缝隙滴落。剑锋每一次挥动,都带起大蓬的血雨。他如同从血池中爬出的魔神,眼神冰冷如万载玄冰,扫视着尸山血海。但在他那铁血铸就的帝王面具之下,是否也藏着一丝对袍泽倒下的痛惜?是否也有一缕对王府安危的、无法言说的焦灼?是否…也曾在她决然离去时,感到过一丝被背叛的冰冷?

“我能做什么?!我到底能做什么?!”这个念头疯狂地撕扯着她,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。诵经?祈求虚无缥缈的佛祖庇佑?在眼前这活生生的人间地狱面前,在至亲骨肉垂死的挣扎面前,那些梵音经唱显得如此苍白、如此可笑、如此…虚伪!她需要力量!是能够撕裂这黑暗、能够实实在在护住她血脉、能够扭转这绝望局面的力量!

**我是徐仪华!**这个认知如同惊雷,在她混乱的识海中炸响!

*我是中山王徐达的女儿!是将门虎女!骨子里流淌着先祖在尸山血海中搏杀、守护家国的铁血与坚韧!

*我是燕王朱棣明媒正娶的王妃!是这个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!我的身份,在此时此地,就是一道无形的屏障,一种凝聚人心的象征!

*我是高炽、高煦、高燧的母亲!是为母则刚!我的存在,我的意志,对他们而言,就是黑暗中指引方向、给予力量的明灯!

**灯!**道衍的话再次点亮!她存在的本身,对于濒临崩溃的王府内院,对于在血海修罗道中奋力搏杀、可能正被黑暗吞噬的朱棣,对于陷入巨大恐惧和自我怀疑的儿子们(尤其是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、可能正被血腥和愤怒冲昏头脑的朱高煦),就是那盏“不可替代的灯”!一盏能在这片血与火的炼狱中,指引归途、守护住最后一丝人性温暖、理智和希望的明灯!

这个认知如同划破永夜的曙光,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绝望的迷雾,带来一种近乎悲壮的清明和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、沛然莫御的力量!身体的虚弱、胸腹的剧痛、扭伤的脚踝、被风雪抽打的冰冷……这一切仿佛都被这股决绝的意志强行镇压、隔绝!她奔跑的度陡然加快,脚步变得更加坚定有力,每一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,都留下一个深深的、带着决绝意志的脚印!风雪中,她那曾经属于“静尘”的空寂、淡漠眼神早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属于“徐仪华”的、燃烧着焚尽一切也要守护至亲的母性烈焰!那火焰炽热、决绝、带着玉石俱焚的勇气!

她不再逃避这红尘业火,她要主动投身其中,用自己的一切——高贵的身份、冷静的智慧、不屈的意志、乃至这具残破的躯体——为她的骨肉至亲,燃起这盏用生命守护的灯!

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

最新标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