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…阿犹是我的…谁也不能…我的分身也不能……”
客厅里倾泻进来的微弱光线,将少年影子投到墙壁、天花板上,那是庞大且扭曲的诡谲身影。
——
次日姜犹醒来发现蛇皮袋里郑鹜的尸体不见了,屋子里干干净净,饭菜香味从厨房里飘了过来。
她打着哈欠走出卧室,看见铁锅摆放在客厅餐桌上,锅里炖着肉,汤汁表面漂浮着一层金黄的油色,茶树菇炖煮,与肥瘦兼顾的排骨相融。
只是闻到香味,姜犹就止不住流口水。
“还有两道菜。”祁俞白从逼仄厨房里走出来,手里端着一荤一素,衣角沾了油,停在餐桌前搁下。
姜犹看了眼炖肉,直白地问:“你把郑鹜炖了?”
祁俞白闻言脸色一白,慌忙摆手,神情真挚诚恳:“没、没有!”
他又转过身,从厨房垃圾桶翻找出菜票,递到她面前。
是猪排骨,并非什么人肉。
姜犹安心地坐了下来,道:“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。”
他做的菜一向好吃,炖汤也不遑多让。香到汤汁都想喝干净,她一连盛了三碗饭,大清早菜色如此丰盛,她吃得很饱。
任务结束,只能等系统出现。
接下来的时间,她辞掉在舞厅的工作,在家中待着。她的钱足以维系生活。
祁俞白很听话也十分勤快,和他住一起很舒服,但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,他很粘人,晚上不敢一人睡,白天不愿意出门,亦步亦趋地跟着她。
除此以外,都很完美。
民国:穿成水性杨花的舞女(完)
……
“搬家啊。”
和祁俞白住了一周,同层楼姜犹看见一个个邻居搬走,她手里端着洗好的紫葡萄,好脾气地问。
两户邻居家里住的一家老小,快速走过她门口,看也不看她一眼,犹如身后有猛兽在追赶一样,恨不得飞走。
姜犹也不介意,平静地看着他们搬走。
转角处忽然传来一声摔断骨头的响声,她看见买菜回来的祁俞白提着袋子出现。
而胆小的邻居,在见到少年的时候,吓得一脚踩空,摔断了骨头。
即便如此,他们一声不吭,拖着断掉的腿,匆匆离开。
“不、不是我……”双手提着装满新鲜蔬菜肉袋子的祁俞白局促地站在原地,漆长睫毛颤抖,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。
姜犹连同葡萄皮一起咽进肚子里,吃到一个青涩葡萄,有些酸。
她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装菜袋子,轻声道:“我知道,进来吧。”
祁俞白黑眸焕然一亮,布满欣喜。
……
一年又过去一年。
在姜犹辞职一年后的雪茶找到另一伴,年底就要结婚,给她亲自送来请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