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老们泣涕直下,“臣等遵命!”
“你们去吧,赵爱卿,你留下。”
几位阁老惊讶地看了眼赵丰年,赵丰年继续低头跪着。
而门外众臣看到几位阁老走了出来,却没看见赵丰年,一时间纷纷百味交杂。
不知不觉,赵丰年竟然也成了天元帝绝对信任之人。
殿内。
“赵丰年,你上前来。”
赵丰年跪行几步。
“陛下,可是还有何吩咐?”
天元帝努力看着赵丰年,“你很聪明,太子也很信重你,太子确实仁爱不假,但也爱恨分明,老五在西北之事,触及了他的逆鳞,他势必不会让老五好过,除了你,朕再也想不到谁能劝得住太子,避免手足相残。”
“陛下是说,让微臣劝太子殿下留五皇子性命?”
“倘若你应下,文渊阁大学士便是你了。”
赵丰年垂眸,“陛下怕是忘记了,太子殿下贤明,哪怕是微臣不做这个大学士,他日太子殿下亦不会亏待了微臣,从某一方面来讲,太子殿下委实像极了陛下。”
天元帝恍惚,“太子像朕?都说太子不肖朕,老五才最像朕。”
“陛下起初刚得知微臣所为,便开始关注微臣,而后险些要钦点微臣为官,不正是跟太子殿下一般,求贤若渴吗?再者,五皇子所行之事,陛下定然也是心痛万分,恨他走错了路,太子殿下未尝不是心痛于弟弟的残暴不可挽回,当然,这只是微臣自己所思,此外,陛下难道就未曾想过,是太子殿下不放过五殿下,还是五殿下会不放过太子殿下呢?陛下,微臣看到的是五殿下不择手段残害百姓,恕臣不能担此大任了。”
天元帝一脸复杂,终究是闭了闭眼。
“你果然是不同的。”
“赵丰年,有你辅佐太子,朕很放心,他日,倘若老五有不臣之心,可杀之。”
赵丰年面无表情走到门口,在推开门的一瞬间,换上悲痛的表情。
见众人抬头看过来。
“陛下,薨了。”
“父皇——”
“陛下——”
先帝新丧,国却不可一日无君,太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就在众人都忙着为先帝吊唁,或为新军登基操办事宜之时,却有一部分人将目光放在了赵丰年身上。
如今,谁都能肯定赵丰年会成为新帝眼前的红人。
先帝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他,新帝指定操办登基仪式的人也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