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叙从来不对没把握的事情作出这样的断言,但他十分肯定蕴宁对自己而言的意义。
聊着聊着天突然得到对方这么慎重的誓言,还是裴叙这种人——蕴宁以为的从不会作出这种事的人说出的誓言。
从裴叙嘴里说出来,即使是表白也不会多像情话,更像是庄严郑重的立誓。
偏偏就这个让蕴宁傻了,她脸悄无声息的爬上一抹薄红,还装作很淡定的样子:“我、我知道了。”
“但是。”裴叙接过话,显露出几分执拗的样子,他的聪明在此刻咄咄逼人起来:“蕴宁,你知道云慕音和盛跃那位厉总的结局,也知道我的,唯独不知道你的吗?你知道我们会离婚,那应该知道你离婚后会发生什么事吧。”
蕴宁表情僵了僵。
那怎么知道啊,她想,按照原本剧情都要死了,哪还有什么发展什么结局。
这肯定不能和裴叙说,蕴宁和裴叙对视几秒,败下阵来,往藤椅上一靠:“我和你形式婚姻几年后离了婚,去其他地方过自己的生活了。”
“不会再发生意外?”裴叙问了一句,又垂下眼,若有所思的说:“那样很好。”
蕴宁会一直平安的话,就算分开,也可以忍受。
——如果后者是前者的前提,那他可以接受。
蕴宁听到他这么说,知道他在想什么,有点生气了,很严肃的对裴叙说道:“那样不好。”
而裴叙只是看着她:“双双。”他很认真的说,“你不要骗我。”
蕴宁在他眼中看到了类似恳求的情绪。
这让她觉得意外。
沉默良久,蕴宁最终烦闷地垂下头,赌气般的说:“……刚刚我就是在骗你。”
蕴宁觉得自己有点没用。
但是,裴叙这样看着她,她没有办法对裴叙撒谎啊。
她一股脑道:“其实我真的不太知道,按照原本的剧情来说,我会被程家人买凶除掉,但是程家现在显然已经没了那个心思,即使是有,你不是一直让人盯着他们呢嘛。”
“这次的意外是做梦梦到的,也平安度过了,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蕴宁觉得,她总不能一直被剧情杀吧,总不能还有意外吧。
“……”裴叙抿唇,敏锐地察觉到蕴宁的情绪,伸手将人捞过来,在她嘴角亲了亲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上校恢复了往常的样子,沉稳、平淡、可靠。
他摸摸蕴宁的眼角:“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但是蕴宁。”裴叙垂眼看着她,“如果想起其他的,或者再做了那样的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