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回国就建立了自己的利益链,即使明面上顺着陆家那些亲戚,但背地里早就在一步步架空他们。
而公布结婚的事情也只是提早了这件事的进程。
这段时间下来,不只是陆弗之身心俱疲,就连那些企图架空陆弗之的陆家人也身心俱疲。
陆弗之对待他们,也一样冷漠无情。
在没得到任何好处甚至原有的利益都失去之后,他们甚至想闹到余薇那边去,但居然没找到余薇人。
他们这才知道,陆弗之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。
没有办法,他们只能去找陆庭。
而陆庭如今重病在床,本来就不方便见人,被这些人一闹,病情加重,直接气进了手术室。
“已经出手术室了。”陆弗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陆庭刚被抢救回来。
死是不可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的。
即使陆庭本人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,陆弗之还是让医生尽力抢救,并且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让他活着。
裴寄睡眼惺忪地嗯了声,扭头看了眼窗外。
他们这会儿正在回裴寄母亲老家的路上,陆弗之今天刚闲下来,早上就把裴寄从床上拖了起来。
裴寄补了半路的觉,打了个哈欠问:“要不要换我来开?”
陆弗之瞥了他一眼,裴寄挑着眉问:“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宝贝?你不信任我?”
陆弗之还真的嗯了声。
裴寄啧了一声,“不信任算了……”他重新偏头看向窗外,低声说:“陆弗之你知道吗?我一个人走过很多次这条路。”
回老家的路几乎没什么人,这条路也已经多年没有变过了。
陆弗之动作顿了顿,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柔和地看着他。
“那时候我经常在想,为什么你不在?”裴寄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。
他每次觉得很难过的时候就会来看看母亲,尤其是过生日的那几天,也是他和陆弗之分手的日子。
那几天是最难熬的。
那段时间只有待在母亲身边才会让他觉得还得活下去。
笑着笑着,裴寄扭头去看陆弗之,弯着眉眼说:“还好现在你在了。”
他笑起来的时候其实和年少的时候不太一样,眼里总是多了些其他的东西,不再那么干净又纯粹。
但一如既往的,眼里全是陆弗之的身影。
路况安全,陆弗之伸出一只手抓住裴寄的手,“以后也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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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上回来看母亲已经很久了,裴寄感觉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。
他拉着陆弗之的手走到母亲的墓碑前,看着墓碑上母亲笑得温婉的照片,裴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陆弗之就率先鞠了个躬。
裴寄笑了下,捏了捏陆弗之的手,把五指插进陆弗之的指缝中,陆弗之察觉到了,直接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