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走?走不了的。
时幼走一步,玄霁王跟一步,她停下,他便若无其事地选东西。
“这块玉镯如何?”玄霁王握着一只白玉镯,问她。
“不错。”时幼看了眼,随口应了。
“那这双鞋呢?”他
又指着一双金丝绣履。
“也好。”
“嗯。”他轻轻点头,似乎满意,又似乎只是单纯为了找个理由把她留住。
这样过了几日,时幼实在是忍不了,但她也明白,玄霁王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留下了阴影,实在是怕她再跑了。
想明白了以后,时幼也不再只顾着乐享清闲了,反正根本清闲不了一点。
她陪着他选吉服,陪着他选送到每张桌上的花灯。她不走远,就站在他身边,看着他一点点为他们的婚礼做安排,偶尔提点意见,偶尔逗他一句,看他嘴硬着不理她,眼里却藏着温柔。
直到那日,她和玄霁王刚从议事厅出来,才发现,前面站着一个人。
尉迟风游站在那里,眼里盛满了嚣张的战意。
“呦,公玉白离。”
“之前是谁丧气得跟守寡似的,如今大婚在即,倒很是春风得意啊。你可别忘了,你还欠老子我一场架呢!”
大婚夫,夫君。
这要是放在之前,时幼定会担心一番。可如今双生魂灯已点,玄霁王已褪了凡身,她自然无需操这份闲心。
玄霁王负手而行,悠然走至尉迟风游身前,站定,眯起眼睛看他。
他比尉迟风游高出半个头,光是站在那里,气势便压了尉迟风游一头。
然后,玄霁王抬手,云淡风轻地一掌打下去。
掌风未起,人影已飞。
砰——
尉迟风游直接被一巴掌拍进了墙里,四周碎石簌簌往下掉。
时幼看着尉迟风游嵌在墙里的模样,皱起眉头,心想这下估计得挺疼。
玄霁王注意到时幼皱起眉头,连忙道:“时幼,不必担心,本王手下留情了。”
墙里的人抖了抖,缓慢地扯着嗓子骂:“留你个头!”
玄霁王背过身,慢悠悠地甩了甩袖子:“你,赶紧滚,别碍本王的眼,看见你就烦。”
尉迟风游气笑了:“你烦?你凭什么烦?你杀了我全族,把我囚进刀里,你还敢烦——”
玄霁王冷漠道:“住口,本王做过最后悔的事,就是把你当成礼物,送给了时幼。”
“你你你,时幼你听听他这还是人话吗!”尉迟风游肺都快被气炸了,艰难地从墙里拔出来,伸手指着玄霁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