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周后,我们再看情况分析。”
医生一进去便立刻检查常宁的生命体征,给她用药,护士给她重新包扎身上的伤口。
她身上的伤都裂开了。
必须重新清理上药包扎。
洛商司一直在床前守着,看着这面色潮红褪去,仅是红晕的人。
他说:“还有没有生命危险?”
医生说:“目前没有,但洛太太的情况极容易出现高热反应,虽然现在没有高热,但不敢保证后面会不会突发高热,一旦高热,便极有可能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,会不可控,很危险。”
“当然,也可能这一次药效暂时的消下去一些,后面跟上药物,和您的配合,会渐渐的好转,这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一切都说不定,我们能做的只能时刻注意,根据洛太太的病情随时做调整。”
“不能大意。”
“至少这一周,都不能松懈。”
洛商司说:“嗯。”
医生看医疗器械上的数据,再看护士给常宁挂好水,离开。
随着医生离开,护工把换下来的床上用品拿走。
但是。
在她要拿走出病房时,洛商司张唇:“不要丢了。”
听见这话,护工看洛商司。
洛商司凝着她手中的床单。
床单上是斑驳的血迹。
那是常宁的。
护工见洛商司看着她手上的床单,确定洛商司这话是对她说的,立刻说:“是,洛先生。”
护工把床上用品叠好放衣柜里,把这里面都收拾妥帖,轻声离开病房。
门关上,一室静寂。
洛商司坐在床前,握着常宁没有受伤的那只手,眼眸凝着她。
眉头依旧蹙着,但那被药物掌控的面色不再。
她恢复到之前,正常的时候,不再缠着他。
只是,药效不再掌控,身子的疼便开始蔓延,她即便昏迷着,面上也依旧染了痛色。
洛商司凝着这紧蹙的眉,闭着的唇瓣,起身揭开被子轻声躺在她身侧,把她揽进怀里,低头,薄唇落在她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