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江蓠心中还是有白家的,尊重他这个舅舅说的话,逃课回家了。
这就足够了。
江蓠长得越来越像小妹,每次看到白江蓠,就像看到白望舒一样。
想到已经死去的白望舒,白朝青心里又是一阵难受。
一场晚饭,在和乐融融的表面中结束。
仆人刚刚把餐桌收拾乾净,才喝了一口茶的白朝杨,就以公司有事,迫不及待向老爷子告辞。
「小舅舅,走这麽急做什麽?难得大家都在,多陪陪外公,一起看看戏如何?」
「不了,舅舅可不像江蓠你,不用工作也有人养着,舅舅还得养着一大帮人。让桑意桑晴多陪陪爸爸,我就先走了。」
白朝杨笑着,也没等白框厚同意,直接往大门走去,刚走到大门,被几个黑衣人给拦住了脚步。
「你们是谁?为什麽在我们白家?」
「周队长呢?干什麽吃的!为什麽让别人进了白家都不知道!」
白朝杨大喝道。
「小舅舅,人是我请来的,周队长他们呢,也被我请去喝茶了。小舅舅这会应该有时间坐下来,好好的看戏了吧。」
「爸,你看你们把这小子宠成了什麽样子?无法无天,连舅舅都敢拦!白江蓠,真以为姓白,白家就是你的了?有爸在,有我在,这个家就轮不到你来做主。」
白框厚沉了脸,「阿蓠你这是做什麽了?」
「外公,有件事,想要跟您说一下,您千万别生气。」
「你说吧,外公承受得住。」
白框厚冰冷的目光,在白朝杨身上凝聚。
白江蓠自小就是有主意的孩子,绝不会无的放矢。
其他人也都发现了不对劲,默默看着白江蓠不说话。
白朝青嘴巴一动,被他大儿子白桑桦扯住,终究什麽都没说。
白江蓠朝门口的黑衣保镖点点头,帅气地打了个响指,「带上来。」
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仆人,被押了上来。
保镖一松手,他直接瘫在地上,抖成了筛子,下半身还有润湿的痕迹。
强烈的腥臭味传来,喝了酒,又吃得有些多的白朝青一受刺激,胃中翻滚,喉咙一痒,毫无徵兆地吐了出去。
站在他旁边的白朝杨直接倒了霉。
那呕吐物,被白朝杨的黑色西服全部接收,青的绿的白的,五彩缤纷。
一看就知道白朝青今晚吃了些什麽。
「妈的,白朝青你干什麽?吐了老子一身!」
白朝杨赶紧外套脱下丢掉,脸已经气成了红色。